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30.属灵人是一个用头注视他上面和周围的天空,用脚底踏着大地的直立人。而与属灵人分离的属世人要么像一个摇头晃脑,不断注视地面和自己脚步的弯腰驼背之人;要么像一个用手掌行走,把脚举向天空,通过脚的摇动和拍打来进行敬拜的倒立之人。属灵人就像一个富人,他有一座宫殿,宫殿里有餐厅、卧室和宴会厅,其墙壁是接连的水晶玻璃窗,透过窗户可以看到花园、田野、羊群和牛群,这些东西也都属于他,他每天都因看见它们和它们的功用而快乐。而与属灵人分离的属世人也像一个富人,他有一座包含房间的宫殿,其墙壁是接连的腐烂木板,周围散发着一种虚幻之光,其中源于爱自己、爱世界的骄傲的形像看似金子在中间,银子在两边的铸像,他像一个崇拜偶像者那样在这像面前跪拜。再者,属灵人本身实际上温柔像鸽子,心智的视觉像老鹰,在属灵事物上的进步像飞翔的天堂鸟,其来自属灵事物的装饰像孔雀。而另一方面,与属灵人分离的属世人就像追逐鸽子的老鹰,像吞吃鹰眼的龙,还像在天堂鸟身边飞行的火蛇,又像孔雀旁边的角鸮。
作这些对比,是为了让它们可以像光学玻璃一样,使得读者能透过它们更仔细地观察属灵人本身是什么样,属世人本身又是什么样。但当属灵人通过它的属灵之光和属灵之热而从内在在属世人里面时,情况就完全不同了;这时,两者构成一体,就像努力在动作里面,意愿(这是活的努力)在行为里面,食欲在味道里面,心智的视觉在眼睛的视觉里面,更明显地像对一个事物的感知在关于它的知识或认知里面,关于它的思维在言语里面。
797.至于墨兰顿初进灵界以及后来的命运,我从天使和他本人了解了很多,因为我与他也有过多次交谈,只是不及与路德那么频繁,关系也没有那么熟稔。我与他的交往受到一定限制,是因为他不像路德那样容易接近我。他全神贯注于唯信称义,把仁爱给抛弃了,而围绕在我周围的是沉浸在爱中的天使灵,使得他难以靠近我。
我听说他初到灵界,就获得一所与生前相似的房子。多数新到灵界的人都是如此,因为这个缘故,他们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离开尘世,死后流逝的时间如同睡梦一般。屋内的摆设也和从前相似,相似的书桌、抽屉、书架。所以,一到灵界,他以为自己刚从梦中醒来,就坐到桌前继续写作,写的还是唯信称义那些东西。数日之后,只字未写仁爱。天使发觉这一点,通过信使问他缘由,他说教会并不取决于仁爱,因为若视仁爱为教会的基本属性,人就会将称义乃至得救的功劳归于自己,这样就会夺走信的属灵实质了。
当他头上的天使发觉这一点,并出门时与他相随的天使听到这番话时,就都离开了(每个新到灵界的人一开始都有天使相随)。几周后,他房里所用的东西开始变得模糊直至消失,最后只剩下书桌、稿纸和墨水瓶。同时,他房间的墙壁似乎涂上了石灰,地面铺着黄砖,身上的衣服也变得粗糙不堪。他惊异莫名,向周围人询问原因,然后被告知,这是因为他将仁从信剥离的缘故,而事实上,仁是信的核心。但由于他业已形成成见,就继续如常写作,坚持信是教会的唯一要素,得救的唯一途径,将仁甩得越来越远。终于他突然发现自己身在一个地下囚房,周围尽是和他一样的人。他想离开,但受到阻止,并被警告这是所有将仁爱和善行抛出教会门外之人的下场。由于他曾是宗教改革家,在主的许可下,他还是被释放了,回到了先前只剩下书桌、稿纸和墨水瓶的房子。但因为错误的观念已根深蒂固,他又继续犯着同样的错误,因此周而复始地被送到囚房,又被放出来。回来时他裹着毛皮衣,因为缺乏仁的信是冰冷的。
他自己告诉我,他房间后面连着另一间房,里面有三张书桌,三个同样抛弃仁爱、与他相似的人坐在那里写东西。有时又能看见第四张书桌,桌上现出各式各样怪异的东西,但这些东西并没有将他们吓跑。他说他与那三个人有过交谈,每次都让他对自己的观点越发坚固。然一段时间过后,他变得有所恐惧,就开始写一些关于仁爱的东西,但他每次所写的第二天就不见了。这是因为在灵界,人所写的一切东西,若是出于表面而非内心,出于压力而非自愿,就会自动消失。
但当主开始建立新的天堂后,因着天上来的光照,他开始反思自己是否真的错了。结果,出于对自己命运的担忧,他开始想起一些曾经给他留下印象的有关仁的内在观念。在这种状态下,他不断查考圣言,终于他的心眼打开了,就发现圣言通篇都是爱主爱邻的真理,正如主所说的,这两条诫命是律法和先知一切道理的总纲,换句话说,即整本圣言的总纲。从那时起,他进入内在的状态,住到了西南边另一所房子。他从那里和我说话,说他现在写的有关仁的文字不再像以前那样消失了,尚能在次日模糊可见。
有件事让我奇怪,就是他走路的时候,脚下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就像人穿着铁后跟的鞋走在石面上。我还得补充一点,每当有刚到灵界的人前来拜会,与他交谈时,他会召来一个巫灵,通过幻象制造各样漂亮的景象,用各种装饰、绣花毛毯把他的房间点缀起来,中间还有一个书架。访客一走,这一切就消失了,只剩下石灰墙和空荡荡的房。但这些事都发生在他还处于前一种状态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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