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55.“听见在我后面有大声音,好像号筒的响声”表示对从天堂所揭示的神性真理的清晰或明显感知。这从“听见”、“在我后面”、“响声或声音”和“号筒”的含义清楚可知:“听见”是指感知和服从(对此,参看《属天的奥秘》,2542, 3869, 4653, 5017, 7216, 8361, 8990, 9311, 9397节);“在我后面”是指清晰或明显,对此,下文会详述;“响声或声音”当从天堂被听见时,是指神性真理(参看《属天的奥秘》,219–220, 3563, 6971, 8813, 8914节);“号筒”是指将要从天堂被揭示的真理,我们会很快说到这一点。“在我后面”之所以表示清晰或明显,是因为从天堂流入人情感的事物流入枕骨区或后脑勺,因而进入清晰或明显的感知;事实上,凡进入情感的事物都被清晰或明显地感知到,因为感知的整个生命都来自情感;而凡直接从天堂流入思维的事物都流入前额。关于这种流注,可参看《天堂与地狱》251节。由此清楚可知,约翰听见在“他后面”,以及后来他“转过身来,要看那与他说话的声音”表示什么。“号筒”或“号角”表示即将从天堂被揭示的神性真理,是因为有时当神性真理从主经由天堂向下流到人那里时,它以这种方式被听见;事实上,它在下降的过程中声音会变得越来越大;它就这样流入。但它只在开始以这种方式被那些神性真理在终极意义上所要揭示给的人听见,终极意义代表内层事物;后来它听上去就像人类的声音。由此明显可知“号筒或号角的声音或响声”表示即将从天堂被揭示的神性真理。
知道“号筒”或“号角”表示从天堂出来的神性真理的人能明白圣言中提到它们的许多经文;如马太福音:
祂要差遣祂的使者,用号筒的大声,将选民从四风都招聚了来。(马太福音24:31)
以赛亚书:
世上一切的居民和地上所住的人哪,山上大旗竖起时,你们要看,号筒(或号角)吹响时,你们要听。(以赛亚书18:3)
耶利米书:
当在那地用号筒(或号角)宣告。要向锡安竖起大旗。我看见大旗,听见号筒声(或号角)声,要多久呢?因为我的百姓愚顽,他们是愚昧无知的儿女,没有知识。(耶利米书4:5–6, 21–22)
同一先知书:
我为你们设立守望的人,说,要听号筒(或号角)的声音。他们却说,我们不听。列族啊,因此你们当听。(耶利米书6:17–18)
以西结书:
他听见号筒(或号角)的声音,却不接受警告;他的血必归到自己身上;他若受警告,就救了自己的灵魂。(以西结书33:5)
何西阿书:
你要把号筒(或号角)放在你的嘴上,因为他们越犯了我的约,违背了我的律法。(何西阿书8:1)
撒迦利亚书:
主耶和华必吹号筒(或号角),乘南方的旋风而行。(撒迦利亚书9:14)
诗篇:
神上升,有喊声相送;耶和华上升,有号筒(或号角)声相送。(诗篇47:5)
以及在启示录(4:1; 8:2, 7–8, 13; 9:1, 13, 14; 10:7; 18:22)。由于“号筒或号角”表示神性真理,所以当神性真理先要在以色列人面前被揭示时,从西乃山上就听见号筒声或角声(出埃及记19:16)。因此,用号筒吹声就在他们中间成为代表,用以招聚会众,并叫众营起行,以及他们快乐的日子,月朔,献燔祭和平安祭(民数记10:1–10);他们出去与米甸人打仗时,也吹号(民数记31:6);他们占领耶利哥城时,同样吹号(约书亚记6:4–20);因为战争和打仗表示属灵的争战,也就是真理攻击虚假,并虚假攻击真理的争战。
38.水星灵来拜访一个我们地球来的灵人,他在世时因学问而颇负盛名(他就是克里斯蒂安·沃尔夫);他们渴望从他那里获得关于各种主题的信息。但他们发觉,他所说的并未超出属世人的感官印象,因为他在说话时思想的是他的名声,并且和在世时一样(在来世,每个人都保持原来的秉性),想把各种事物串在一起,再把它们与其它东西联起来,不断形成新的结论。由于他试图产生长长的论据链,而这些论据都是基于他们没有看见或不承认为真理的事物,所以他们声称,这些链子既没有连起来,也没有得出他的结论,他们称其为权威的模糊。于是,他们不再向他提问题,只是问:“这叫什么?那叫什么?”由于他还是以物质概念,而非属灵概念回答这些问题,所以他们离开了他。在来世,每个人越属灵地或以属灵的概念来说话,在世时就越曾信神,并且越不以物质概念来信祂。
我想借此机会在此讲述以下经历,以说明在来世,出于自己的深思而获得聪明的学者是何情形,这种深思为了真理,因而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而被认识真理的爱所点燃;以及寻求从其他人那里获得聪明,未经自己任何思考的人又是何情形,如那些渴望认识真理,仅仅是为了学问上的名声并由此获得世上的荣誉或利益,也就是说,不是为了从世俗考虑中抽离出来的功用之人。我感觉有一个声音从下面穿透上来,靠近我的左侧,直达我的左耳。我发现,他们是在那里试图挣脱的灵人,只是我不知道他们是哪类灵人。然而,他们挣脱出来后,便与我交谈,自称是逻辑学家和形而上学者;他们曾将自己的思维深深沉浸于这些学科,没有其它目的,只是为了被视为有学问,由此获得荣誉和财富。他们抱怨说,他们现在过着悲惨的生活,因为他们在学习这些学科时没有其它目的,因而没有由此培育自己的理性能力。他们说话缓慢,声音低沉。
与此同时,两个灵人在我头顶上彼此交谈;我问他们是谁,被告知,其中一个在学术界是非常有名的,我得以认为他是亚里士多德(我没有被告知另一个是谁)。那时,他被带入在世时所处的状态;谁都能很容易地被带回他在世时所处的状态,因为他以前的一切生命状态都与他同在。令我惊讶的是,他靠近我的右耳,在那里说话,声音虽然嘶哑却很理智。我从他的讲话主旨发觉,他的秉性和先上来的经院学者们的迥然不同;事实上,他从自己的思维发展出他所写的东西,因而产生自己的哲学。因此,他所发明并加到思想观念上的术语,都是他用来描述内在观念的词语形式。如我所得知的,他以此为乐,并在这乐趣,以及知道关乎思维和理解之物的渴望驱使下有了这些发现;他顺从凡他的灵所指示的。这就是为何他靠近我的右耳,不像他的追随者,也就是所谓的经院学者们;他们不是从思维到术语,而是从术语到思维,这是一条反路。他们当中有许多人甚至都没有行进到思维,只局限于术语。他们若运用这些术语,就能随心所欲地证明一切,并照着他们说服人的欲望把真理的表象强加到虚假上。对他们来说,哲学就这样变成一条通向疯狂,而非智慧的道路,并使他们陷入黑暗而不是光明。
后来,我和他讨论分析学。我说,一个小男孩能在半小时内讲得比亚里士多德在一本书里描述得更具哲理性、分析性和逻辑性,因为整个人类思想及其所产生的言论都是分析性的,其法则来自灵界;想从术语人为地发展到思维的人,颇像一个跳舞者,试图通过他的运动纤维和肌肉的知识来学习跳舞;他若跳舞时专注于此,几乎不可能迈开脚。事实上,没有这类知识,他也能活动全身的所有运动纤维,适当激活他的肺、膈肌、肋胁、手臂、颈部,以及身体的其它器官,整本书都不足以描述这一切。我说,那些想出于术语思考的人差不多也是这样。他赞成这些话,并说,以这种方式学习思考,正好走反了。他补充说,若有人想变成傻瓜,就让他这样行吧;不过,他应不断思想功用,并出于内在之物来思考。
接着,他向我展示了他原来对至高无上的神所持的观念,即:他把这位神描绘为有一张人脸,头上有光环围绕。现在他知道了,这个人就是主,光环是从祂发出的神性,不仅流入天堂,还流入宇宙,掌管并统治其中的一切事物。凡掌管并统治天堂的,也掌管并统治宇宙,因为这一个与另一个不可分离。他还说,他信一位独一神,但祂的属性和品质却被指定各种名称,这些名称被其他人拜为神明。
一个女人出现在我面前,她伸出手来,想抚摸他的脸颊。当我对此表示惊讶时,他说,他在世时,这个女人经常向他显现,似乎抚摸他的脸颊,她的手很美。天使灵们说,很早以前的人曾看见过这个女人,并给她起名叫帕拉斯;她向那些住在地上时以观念为快乐,并专注于思考,而非哲学的灵人中的某一个显现。这类灵人与亚里士多德同在,喜爱他,因为他出于内在思考;于是,他们便展示出这样的女人。
最后,他向我勾勒出他对人的灵魂或灵所曾设想的概念。他把灵魂或灵称为气(pneuma,希腊语为呼吸),也就是说,它是一个不可见的生命力,就像些许以太。他说,他早就知道他的灵死后会活着,它既是他的内在本质,就不可能死亡,因为它能思考。此外,他一直无法清晰地思考灵魂或灵,只有一些模糊的概念,因为除了他出于自己所思考的外,他还没有从其它任何源头形成任何有关它的想法,甚至从古人那里知道得也很少。另外,在来世,亚里士多德在明智的灵人中间,而他的许多追随者则在愚蠢的灵人中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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