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7.神造每个人所进入的秩序是这样:婴儿期之后,他就可以成为一个人。因为刚出生时,他只是一个人的外在形像或形式,那时不像刚出生的野兽就是一只野兽那样是一个人;但只要他在其心智或灵,在智慧和爱上从内在得到完善,就会成为一个人。一个人就像一棵树,这树首先从种子长成一棵幼苗,当它长得越来越高时,就会发出枝条,从这些枝条又长出细枝,并不断披上叶子;当它成熟(这发生在它的中年)时,就开花、结果;它在每个果实中都存下种子,这些种子被撒到地里,就像进入了子宫,然后长成类似的树,从而长成园子。你若愿意相信,这人死后仍拥有这个园子;他就住在其中,每天都因看见它并享受它的果实而快乐。大卫诗篇以这些话描述这样一个人:
他要像一棵树栽在溪水旁,按时候结果子,叶子也不凋零。(诗篇1:3; 以及启示录22:1-2)
但生在教会的人不是这种情况;当度过他的早晨,并进入白天的第一缕光时,他由此变得理性,然后停下来,不结果实;这样一个人就像,或可能像一棵枝繁叶茂,却不结果的树;这树会从园子中被连根拔除,枝条被砍掉,树干则用斧头或锯子劈成碎块,然后整棵树一点一点地被扔进火里。他的理性之光变得像冬天的光;在冬天的光中,树叶首先变黄,然后凋落,最后腐烂。他的理性也可以比作一棵在早春叶子就被虫子吃光的树,同样可以比作被荆棘窒息的庄稼;还可以比作被蝗虫毁坏的植被。原因在于,他的理性是纯属世的,因为它通过感官从世界获取观念,不通过情感和由此而来的感知从天堂获取观念。由于这个原因,他的理性内在没有任何属灵事物;如果他谈论教会的任何属灵事物,那么天使听他的声音,就像听鹦鹉或鹅的声音一样;事实上,他的声音是纯属世的,故是纯动物的,并因内在不是属灵的而不是人类的;因为它只从身体的呼吸,而不从灵的任何呼吸中发出来。这就是没有从属世变得属灵的人;没有人变得属灵,除非他变得理性之后结出果实,也就是通过生活充满仁爱。
22.属世人凭自己的理性根本不可能认识到,神是它本身,是独一无二,是最初的源头,被称为存在和彰显本身,是一切存在或生成之物的源头。属世人凭自己的理性只能理解属自然之物,这与其理性的本质一致,因为自婴儿至童年时,就没有别的东西曾进入他的理性。然而,人受造是为了既成为属世的,也成为属灵的,因为他死后还会继续活着,然后活在那些在世时属灵的人当中。为此,神提供了圣言,祂在圣言中不仅揭示了祂自己,还揭示了天堂和地狱的存在,每个人根据自己的生活和信要么在天堂,要么在地狱活到永远。而且,在圣言中,神揭示了祂是自有或存在,是它本身,独一无二的源头,这源头自我存在,因而是首先的,或是初,是万有的源头。
凭着这启示,属世人是能提升自己越过自然,因而越过他自己,然后看到诸如属神之物。然而,他只能好像隔着一定距离看到,尽管神就在每个人身边。因为就其本质而言,神就在他里面。因此缘故,祂离那些爱的人非常近,爱他的人就是那些照祂诫命生活并信祂的人,这些人仿佛能看到祂。何为信,不就是人的灵能看到事实的确如此吗?何为照着祂诫命生活,不就是在行为中承认祂是救赎和永生的源头吗?然而,那些其信不是属灵的,而是属世的,也就是说,纯粹是知识,因而生活属世之人,虽然确实看到神,但距离非常遥远,只有在他们谈论神时才会看到。这两组人之间的区别就象那些站在晴天白日下看到并触摸旁边的人和那些站在浓雾中分不清是人,是树还是石头的人之间的区别。
或就象那些生活在高山上的城市中,并四处活动,与其同胞交谈的人和那些从那山顶上俯视,却分辨不出他们所看到的是人,动物还是雕像的人之间的区别。确切地说,就象那些站在某个星球上,并在那里看到他们的同胞之人和那些站在另一个星球上,用望远镜看向前一个星球,声称他们看到那里有人,而事实上,他们只能大体辩认出象月球明亮区域的陆地轮廓和如暗斑一样的海洋之人之间的区别。这就是那些有信,同时过着仁爱生活之人在心里所看到的神,以及从祂发出的神性之物和那些只有关于信和仁的知识之人之间的区别,因而是属世人和属灵人之间的区别。然而,那些否认圣言的神圣性,却象披在肩上的麻袋那样四处携带宗教信仰的人则看不到神,只是象鹦鹉那样重复“神”这个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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