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威登堡神学著作
四、只有通过取自圣言的教义才能理解圣言
WH8.教会的教义必须取自圣言(3464, 5402, 5432, 10763, 10765节)。没有教义,圣言是无法理解的(9025, 9409, 9424, 9430, 10324, 10431, 10582节)。真正的教义对那些阅读圣言的人来说,是一盏灯(10400节)。纯正的教义必须来自那些被主光照的人(2510, 2516, 2519, 9424, 10105节)。圣言能通过被光照的人所构建的教义而被理解(10324节)。处于光照状态的人从圣言为自己构建教义(9382, 10659节)。那些根据教会的教义教导和学习的人和那些根据圣言的字义教导和学习的人,两者之间有什么样的区别(9025节)。那些没有教义,只专注于圣言字义的人不会获得对神性真理的任何理解(9409—9410, 10582节)。他们会犯很多错误(10431节)。
当那些处于为了真理而对真理的情感之人到了成年,能以自己的理解力来明白事物时,他们就不会简单地停留在他们教会的教义中,而是根据圣言来查看它们是不是真的(5402, 5432, 6047节)。否则,每个人相信真理的依据,仅仅是因为别人就是这么说的,或在他出生的本土就是这样,无论这个人生来是犹太人还是希腊人(6047节)。尽管如此,已经成为信仰问题的原则,在未经深思熟虑之前,不可轻易抹除(9039节)。
教会的真正教义是仁与信的教义(2417, 4766, 10763—10764节)。信之教义并不构成教会,构成教会的乃是信之生活,也就是仁爱( 809, 1798—1799, 1834, 4468, 4672, 4766, 5826, 6637节)。除非人照教义生活,否则教义什么都不是;谁都能看出,教义是为生活而存在的,而不仅仅是为了记忆和由此而来的思维(1515, 2049, 2116节)。当今教会有信之教义,没有仁之教义;仁之教义已经退化为一种学问,被称为“道德神学”(2417节)。如果人们是基于他们的生活,因而基于他们的仁爱而被视为教会成员,那么教会将合而为一(1285, 1316, 2982, 3267, 3445, 3451—3452节)。仁之教义远远胜过与仁分离的信之教义(4844节)。对仁爱一无所知,对天堂就一无所知(4783节)。只持守信之教义,不持守仁之教义,就会陷入错误;关于这些错误,可参看(2383, 2417, 3146, 3325, 3412—3413, 3416, 3773, 4672, 4730, 4783, 4925, 5351, 7623–7627, 7752–7762, 7790, 8094, 8313, 8530, 8765, 9186, 9224, 10555节)。
那些只专注于信之教义,不专注于信之生活,也就是仁爱的人,在过去被称为未受割礼的或非利士人3412—3413, 3463, 8093, 8313, 9340节)。古人有爱主、爱邻的教义,信之教义附属于它(2417, 3419, 4844, 4955节)。
被光照的人所构建的教义,以后能被理性和知识确证,因而更充分地被理解和强化(2553, 2719, 3052, 3310, 6047节)。关于这个主题的详情,可参看《新耶路撒冷及其属天教义》一书(51节)。那些处于与仁分离之信的人只是相信教会的教义,没有任何理性思考(3394节)。
不盲目地确认信条,而是在确认之前先看看它是不是真的,这是智慧人的标志;那些享有光照的人就是这种情况(1017, 4741, 7012, 7680, 7950节)。确认之光是属世之光,不是属灵之光,这光甚至可能在恶人中间(8780节)。一切事物,哪怕虚假的东西,也能被确认,以至于看似真理(2477, 5033, 6865, 8521节)。
1937.“服在她手下”表示它应强迫自己服在内层真理的掌控权之下。这是显而易见的,无需解释。在原文,“服”(humbling oneself,直译为使自己谦卑)是用一个表示“苦待”的词来表达的。“苦待自己”在内义上是指强迫自己,这一点从圣言中的众多经文清楚看出来,并且下文(1947节)将论述这个词的含义。人应当强迫自己行善,服从主的命令,并说真理;如此行就是使自己“服在主的手下”,也就是使自己服在神性良善和真理的掌控权之下。这一事实包含的奥秘比用几句话所能解释的还要多。
有些灵人活在世上时听说一切良善皆来自主,人凭自己不能行任何良善,于是就采取这样一个原则:不在任何事上强迫自己,完全保持被动。他们以为自己所听到的是真的,他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徒劳无功。因此,他们就等候直接进入其意愿的努力的流注,不强迫自己行任何良善。事实上,他们如此彻底地坚持这一原则,以至于当有邪恶悄悄溜进来时,他们因从里面感受不到对它的任何抵抗,所以就对它逆来顺受,以为这样做是可以的。但这些灵人具有这种特点:他们可以说没有任何自我,完全缺乏自主权,因而在更没有用的灵人当中,因为他们容许自己被恶人引领,就像容许被善人引领一样,并且在恶人手中多受痛苦。
但那些强迫自己反对邪恶和虚假的人则不然。尽管一开始他们以为他们凭自己,或凭自己的能力如此行,但后来他们获得足够光照,便看到他们的努力,甚至就连该努力的一切最小细节,都来源于主。在来世,这些人不能被恶灵引领,而是在蒙福者当中。由此可见,一个人应该强迫自己行良善,说真理。此处包含的奥秘是:如此行的人会被主赐予天堂的自我,因为人的这种天堂自我是在其思维的努力里面形成的;他若不通过(表面上的)自我强迫去维持这种努力,必定通过不自我强迫而不去维持它。
为把这个问题解释得更清楚,让我们观察一下:一切朝向良善的自我强迫里面都有某种自由,或说每当一个人感到被迫行善时,他都享有某种自由;当一个人自我强迫时,他没有意识到这种自由,或说这种自由没有被视为自由,但它仍存在于里面。以一个为了某个目的而甘愿冒死亡危险的人,或一个为了健康而甘愿忍受身体疼痛的人为例。他的行为中就有一种意愿,因而有某种自由,尽管当他冒险或忍受疼痛时,这些危险或疼痛夺走了他对这种意愿或自由的感知。那些强迫自己行善的人也是这种情况;有一种意愿,因而有一种自由存在于他们里面,这就是他们自我强迫的源头和原因;也就是说,他们强迫自己是为了他们可以服从主的命令,并且死后他们的灵魂可以得救;还有一个更大的原因存在于这些行为里面,尽管此人没有意识到它,那就是为了主的国度,事实上为了主自己。
这尤其适用于试探的时候,因为在这些时候,如果一个人强迫自己抵制恶灵所灌输和暗示的邪恶和虚假,那么他所拥有的自由比在没有试探的任何状态下所拥有的都更多,尽管他当时不能理解这个事实。这是一种内在自由,它会赋予人征服邪恶的意愿,并且如此强大,足以敌得过攻击他的邪恶的力量和权势;否则,他根本不能作战。这自由来自主,主将它注入人的良心,并通过它使这人貌似凭他的自我战胜邪恶。人通过这自由获得这样一个自我:主能作用于这自我,以产生某种良善。若没有获得一个自我,也就是没有通过自由被赋予一个自我,没有人能被改造,因为他不能接受新的意愿,也就是良心。被如此赋予的自由才是来自主的良善和真理的流注进入的实际层面。这就是为何那些在试探期间没有利用自己的自由意志进行抵制、反抗的人会屈服。
一切自由都有人的生命在里面,因为它有人的爱在里面。凡一个人出于爱所做的一切事,在他看来似乎都是自由的。但当这个人强迫自己抵制邪恶和虚假,并行善时,天堂之爱才存在于这自由里面。在这种时候,主把天堂之爱灌输给人,并通过这爱创造这个人的自我。因此,主愿意这自我在此人看来就是他自己的,尽管事实上不是他的。在来世,一个人活在肉身期间貌似通过自我强迫以这种方式所获得的这个自我会被主充满无限快乐和幸福。这种人也会获得越来越大的光照,以看到,事实上确信这一真理:他们凭自己根本没有一丁点自我强迫,他们意愿的一切努力,哪怕最小的努力,都来自主。他们还被引导看到,他们的自我强迫之所以看似始于他们自己,是为了主可以赋予他们一个如同他们自己的新意愿,并且以这种方式属于天堂之爱的生命可以被赋予他们,如同他们自己的。因为主愿意与每个人分享祂的东西,因而愿意分享天上的东西,以至于这种东西看似那个人的,就在他里面,尽管事实上不是他的。天使就拥有这种自我;他们越接受一切良善和真理皆来自主这一真理,就越从这自我中获得更多快乐和幸福。
而另一方面,一些人鄙视并弃绝一切良善和真理,拒绝相信凡与其恶欲和推理相冲突的东西。这些人不能强迫自己,因而不能接受这良心的自我,或新意愿。上述讨论也清楚表明,自我强迫并不等于被强迫,因为良善从来不出自强迫,如当一个人被另一个人强迫行善时的情形。但显然,此处正在讨论的自我强迫来自此人所不知的某种自由,因为主从来不是任何强迫的源头,或说主从来不强迫任何人。由此便有了这样一条普遍律法:一切良善和真理都是在自由中被植入的。否则,土壤永远不会接受并养育良善;事实上没有种子能在其中生长的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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